谈义良：九如城康养模式

谈义良 九如城集团董事长 全经联养老住区委员会副主任

以下内容节选自谈义良先生2019年5月11日在第二届全经联康养产业创新发展研讨会的主题演讲《九如城康养模式》。

九如城坚持走过十年，真的不容易，在十年的第一个季度才开始进入盈利状态，这过程没有那么简单。

今天就九如城的模式给大家进行四个方面的交流，讲讲我们在养老事业过程中的一些感受，不一定全面，但都是九如城十年实践所面临到的问题以及解决的方案。

首先基于九如城的发展模式来看，我们现在的行业的业态，包括凸显出来的问题，我们首先以年龄来分，60-70岁是旅居，70-80岁应该是颐养，80岁以上康养，这些是年龄层次的划分。

然后是按生命状态来分，有要医养、要护理、要安养等几个层面。从模式来看，中国大多数还是分为机构、社区、居家，这三个层面。九如城也是这样的来规划自己的产业布局。

在发展过程当中所碰到的问题，我认为第一大问题，主要还是产业政策的问题。因为中国未富先老、未备先老的状态来临的时候，国家没有准备好，社会没有准备好，我们行业也没准备好。

这种状态下，我们真正要用市场化解决这样的社会问题，更多是希望在产业上面能有所突破。如今在政策层面，也有很多怎么样用产业来解决这个问题的解读。

第二个问题，是基础设施的问题。很多人会说，九如城为什么要投资这么多重资产？我一直说这样的投资很轻松，我第一次创业的时候，就是投资、投资、再投资，然后我二次创业，是不是可以背个小背包去做点轻资产运行的模式？

想来想去，你凭什么去帮助人家去进行轻资产运行，凭什么人家把这么大的资产交给你去运行？所以后来想，仍然是以轻重资产相结合的模式，在每一个区域要建一个中心作为示范，来引领这个区域的康养、医养这些养老的模式，再吸收周边的公建民营、委托运营等几种模式。

九如城走到现在，应该是说可以拷贝复制，并且已经进入了良性循环状态。所以现在的基础设施仍然落后于现代社会的发展，当全社会都关注养老的时候，大家感受到敬老院、养老院的这种场景，谁都不愿意把自己的父母送进去。

我们怎么来去引导和倡导这样一个良好的设施，让我们所有的人说父母在那边应该是享受幸福快乐的晚年生活？所以，我们在设施上也是要解决问题。

我想大家都在讲到产业结构，其实产业结构，完全可以来解决这个布局问题。我们的产业怎么来用各自企业的优势，变成我们产业链的链接？

中国的问题，需要中国人来解决，需要中国方案来解决。我们可以借鉴一些国外好的东西，但这些一定是补充，主体、主干仍然是中国人来解决中国的问题。所以，我想康养产业一定会有一个中国公司出现，用中国的方案来解决中国的社会问题。

专业人才是大家所共同面临的问题。当运营进入良好的状态，不缺少项目，快速发展只缺人才。行业面临着共同的一个问题，我们怎么能够把控整个行业发展的关键性产业结构节点，关键点是人才稀缺。

怎么样符合康养发展的人才要求？我与国家发改委有过多次交流，前段时间国家发改委方面提出产销融合，鼓励从产业的角度，去举办一些技术学院，来真正满足某些产业发展的人才需求。这一点，我想未来也是我们要共同解决和探讨的问题。

九如城也一直在摸索。5年前与南京经贸合作创建了一个二级学院，连续5年的招生，“3+5”的模式，得到了江苏省的教育一等奖，教育部的二等奖。

但是，在和公办学校合作的过程中，碰到了很多难以解决的问题。所以九如城教育方面接下来的计划，可能要自己成立独立的养老产业技术学院，也在与相关地区洽谈用地问题。

内部培养。九如城第一个项目的第一个建筑就是培训中心，在这个过程中，公司内部逐步完善了发展过程中所需要的人才培养。

我们有先锋训练营，主要是针对养老管理人才。我亲自做营长，15个月一期，规定学习、运动、生活等，就像带孩子一样。结果这批孩子，现在有50个人左右都可以独当一面，负责一个城市的业务开展。

还有院长营。我们已经成功培训有200位院长，现在有100个院，储备了100个院长，随时随地可以拉出来开院。

再就是青年骨干营。我们的康复人才青年技师培养，拿国家培训资格的。此外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培训。

大家深知这个行业的的确确没有现成的人才，也许能从其它领域找到一些，也只是相关的，真正的专业人才，需要我们自己培养。

很多人可能了解，九如城是医、康、研、养、教、旅相融合的养老服务综合运营商。第一项目是医、康、养、教，刚才讲到“教”，再说“研”，我们有养老研究中心，很早就有这个团队，和外面的机构进行合作。

前年我们形成了康复研究中心，正在互联网化层面进行多层次的研究。

有关“旅”，我们在近三年当中也有所考虑。

正在与一家酒店管理公司洽谈。我们手上有十几个酒店，研究怎么将养老和旅居相结合。我想未来的酒店需要真正做到旅居，变成酒店化管理。旅居、酒店、养老、养生是否能够混合成一体，有待于大家共同探讨。

特别是终端建设，光靠一家企业一定没办法完成，是不是可以在全经联或者其它平台做一些联盟，共同打造这样的一种共同体，我们首先把产业方向变成自己各自的模式，整合在一个平台上。

九如城经过十年发展达到这样一个规模，也进入了一些模式拷贝的复制阶段，更重要的是经过探索，真正获得了一些成功案例。

两全模式，这是我去每一个区域跟大家讲的最重要的九如城特色，系统性解决一个区域的养老问题。第一是政府比较欢迎，社会更容易接受。特别是消费者，更喜欢来购买。对于员工、对于管理者、对于团队，都比较能够接受这种模式。

真正把一个区域性的养老问题解决好，是政府要做的事情，也是我们产业要做的事情，是我们让每一个员工、每一个团队，都要去做的事情。所以在九如城所到区域，都要用两全模式去考虑问题。

四级体系也是九如城在运行之初就创立的解决方案的具体实施路径，将养老综合体的资源赋能到第二层级的城市的养老机构，再到社区，再到居家。

以江苏宜兴为例，我们有一家综合体，下面有8个城市综合养老院，线上线下有28000个居家购买服务。项目已经运行将近四年，可以说真正系统性解决了这个区域的养老问题。

我们同时也在上海、苏州、无锡、常州、南京、徐州进行了拷贝。我们以县、区为单元进行模式拷贝和复制，建立我们的体系，真正为这个区域解决社会问题。

医养融合，也是九如城最具特色的模式。一说起医养结合，我想可能大多数养老机构都会说建一个绿色通道，与三甲医院签一个合约，或者在养老院开一个诊室，通过社区医疗卫生服务中心购买一个服务，也许这些都叫结合。

九如城的医养结合是通过我们的四级体系，将康复、护理、健康管理一直延伸到社区和居家。我们一直在做，有很多产品，在这几年的摸索中，取得了一定成果。

医养融合，九如城最佳的一个案例是徐州的云龙院，有一个康复医院（150张床位），一个颐养院，一个康养中心，一个安养中心，养老主要的三种服务模式都有：失智、失能和健康的。

我们怎么做呢？同一个团队，两个专业，一个总院长总负责，两个副院长，一个医疗院长，一个养老院长。有句话比较经典，医疗向下一点，养老向上一点，这就是我们实践过程当中摸索出来的。

为什么？因为原有的医疗人员，从医生到护士，哪怕是工作人员，都高高在上，优越感比较强。养老的层面，一般情况下我们说从生活照料到精神关爱，可以再提升一点，所以我们提出来，医疗向下一点，养老向上一点。

这样的话，真正的拧成一股合力，关键的一句话，让他们同吃一锅饭。这个团队是同一个考核指标。所以，养老院有事情，医生也有责任，不是去帮忙，是应该去做的事情。我养老这边需要护理人员、护士来帮忙的时候，也是应该的责任。这一点也是九如城在实践中摸索到的。

但是由于医保的原因，养老和医疗分的比较开，虽然在一个建筑里面，但是做物理区分，这些是医疗床位，那些是养老床位。目前九如城在徐州还没有开通医保，所以也不存在医保的一些问题。

我在创业初期曾经讲过，我们不可能去做一些灰色的擦边的事情，九如城的创业本身就是从“情怀”“普惠”“责任”“担当”这8个字着手，所以我们也不怕医保的一些检查。

我们利用医院的医疗技术、护理院的护理技术，直接嫁接到社区和居家。我们也通过综合体配医院，一般养老院配一个康复中心，只建50个床位，我们社区会有康复室，我们居家有康复小组，这些九如城已经全面去做了，并且闭环已经形成。

九如城模式还有几大融合。康养融合，刚才已经讲了，早期选择康复跟养老相结合，也是的的确确能够从国外的经验当中，了解到康复带来养老市场人员的医疗需求，所以我们选择的是康复跟养老相结合。

至于我们医疗上面，只开康复医院，其它的一概不开。在康复医院当中，我们分成各个专业的康复医院。

康复和教育相结合，刚刚也简单讲到，人才培养和未来发展。更多的是创造几个场景。

场景一：我的学生在养老院的时候，这种场景是可以看到很多年轻人的影子在养老院，这种场景在一般养老院当中是真实需要的。因为老年人需要更多年轻人这种朝气去感化。

场景二：团队，将近3年中，每年的优秀毕业生都送到各层级管理团队当中。

场景三：养老护理员通常以40岁、50岁居多，我们有年轻人以后，可以产生一个传播，年轻人用现在的社区交流工具，通过更多的传播渠道，去传播院里面每天发生的故事。

更多我认为是一种传承，40、50岁的人带着20岁左右的孩子的时候，看起来都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把他们的勤奋和精神传承给下一代人。实习、工作的孩子，其内心当中无形就产生了孝爱的元素。当今时代缺乏的就是这个元素。

这样的人才培养方式，我认为是比较接地气的，也是养老康养行业真正需要的人才，更加专业的人才。

一旦我们的院长都是拿着大专学历、有过专业学习的孩子们，这个院的管理就能真正匹配中国当今社会高质量的生活水准，因为他们真正最了解客户的第一需求。

安养中心有个孩子今年22岁，他已经跟着我们的老人两年了。这位老人突然脑梗送ICU，昏迷3天，家里都准备后事了。

他跟家人打了三个电话，因为家人忙着准备后事，也没有理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护理员，最后他写了长长的一个短信给长者的家人，说：”我跟他有两年时间了，心中有很多的不舍。其实我生命当中已经找到这样的爷爷放在我内心，我还是想去看看他。”

家属被他感动了，同意他到ICU病房看一下。孩子在床前握着老人的手，叫着“爷爷，我来看你了”，大概3分钟一直这样叫。

长者的手就开始抖动，眼睛慢慢睁开，就这样再次把爷爷从死神的手上拉了回来。这证明孩子们的服务，已经进入长者的内心世界。他的孩子几天的唤醒没有作用，而我们的护理员3分钟的时间，就把长者从昏迷状态拉回到清醒。

这种生命故事太多、太多，这就是我们在行业摸索过程当中得到的最最现实的收获。

线上、线下，我们现在有一个养老指挥平台，也是4、5年前投资的一个企业，中科院专门研究城市智慧养老平台的。我们早期想解决院际管理的信息化，集团管理当初就想做一个大ERP系统，现在我们已经研究成为一个生产系统。

未来我希望他们做的是行业当中的大平台，为行业做一些更多赋能，让大家在这个平台上发挥各自的优势，真正做到共创、共赢、共生。

最后跟大家讲一下商业运行和公益的融合。九如城的前身，当然现在还在做，就是在做地产的时候，我就有这样一个情怀，成立了一个公益基金会，每年把地产利润的10%放到公益基金会，公益基金会现在有比较大数量级的资金。

接下来每年有1000多万的可用资金，来帮助两个方面：一是学生成长，二是老年关怀。我们用这样一个老年关怀基金，去帮助养老过程当中的一些难点，所以我们也是与公益相结合。

这些都是九如城十年磨一剑以后所呈现的，包括我们的康复医疗、智慧平台、运行能力，当然也是跟所有企业一样，我们有一个系统化的解决方案，有人才支撑，我们有一些投资能力，十年实践投了50亿，未来我们还会在全国做一些这样的产业投资。

这里我需要讲一下关于这一次国家发改委牵头民政部和卫健委发布城企联动的产业政策，我是这个产业政策参与者、制定者。首批项目当中，全国有7家企业，我们是其中之一，我也是三个发言人代表之一，发言后三位部长也都给予很高的称赞。

基于政策，我们的无锡公司和徐州公司，分别拿到中央财政将近5000万。有了这样一种财政补贴，在我们投1000万一个院的时候，可以再投10个院，这一个亿对于养老来说，是一笔很多的钱，可以做更多有利于老人的结构布局。

所以，这种联动，更多还是政府在推动，社会在关注，企业要参与。最大的是长者得益，这里面由中央财政用很少的钱，来撬动地方政府的政策包，然后更多购买企业的服务包。

我们用两个星期的时间，就把建设标准、运行标准、普惠标准跟建筑标准四大标准体系，呈现给江苏省发改委，同时变成全国未来要执行的一个标准，这当然跟九如城之前所建立的一些东西相关。

我想为什么会把普惠作为这次的主题，那就是真正国家所考虑的问题。高端的，你像我们有些保险公司做的200万、300万、100万的保单解决了。低端的真正无保户、贫困户，政府系统性来解决。

但中间的层面，我跟国家发改委讲，第一个是市场来决定，什么叫普惠。第二是可支配收入作为一个标准，更多是政府拿哪些政策来给这些普惠行动当中的项目，这些都是有系统性的。

我们每一个区域都可以来探讨，毕竟是中央财政在做的事情，未来说不定一段时间以后就会没有。中央财政+地方财政，我们的建设床位可以拿到20%左右的补贴，差不多20万成本的一张床位，可以拿到4万块的补贴，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支持。

我们还有各种服务包的形式，九如城从养老全服务，走向家庭全服务的模式。我想更多跟大家分享一下第一个包，它叫幸福包，其实很多人都在想，你怎么会有一个幸福包给人家？

这也是我在近几年当中一直在探索的，我自己要怎么样的幸福，我家庭要怎么幸福，我们的员工要怎么幸福，我们的社会要怎么幸福，这也是我现在及未来所追求的。

我们经过十年探索，才知道养老的本质是孝道。

怎么用孝道来呈现呢？我们曾经都会说，孝道是家族兴旺之道，兴旺之道是每一个家庭、家族所向往的事情，那么我们把这个道理告诉给更多年轻人，我们也同样用这样一个道理，告诉我们的员工，“尧舜之道，孝悌而已矣”。

所以，我们做康养真的是在做一个尧舜的事业，有这样一个事业崇高感，就会培养出很多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践行孝道的员工。特别是长者的子女，我们有很多故事描述长者在院里面发生改变后，唤醒子女参与到我们的志愿者队伍。

传播孝道，九如城有哪几个层面呢？

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叫品质与爱同行。我们在考虑养老品质的时候，把爱放进去了，也就是说，从生活照料到精神关爱。

第二步，我们让天下子女尽孝有道，我们告诉家属，你父母在我的养老院，过得再开心长者的幸福也是你子女的责任。我服务的再好，你子女不来，子女在家天天吵架，老人也不会开心。

每一位老人都惦记着自己的家庭，惦记着自己的孩子，所以只有你子女孝顺，才能真正使老人开心。

更高的层面，让阳光照进长者心田。我记得四年前拍我们公司宣传片的时候，就是以一束光为背景线索来拍。为什么要让光照进长者心田？每一位长者在住进养老院时，都是不情愿，都是抱怨，抱怨子女不孝，抱怨社会对他不公，抱怨他自己生病。

其实这些都是因果，我们让他懂得这样的因果，让他知道他余下的生命可以发挥更多的价值，所以我们要让阳光照进长者心田。

最高的层面，我们仍在践行当中，要用圣贤的智慧与思想，去点亮每一位长者的心灯，这就是九如城真正未来的目标。

这都是我们的一些思考，九如城的目标是这句话——做良知企业的样板，与伟大时代同行，谢谢大家！

来源：全经联

作者：谈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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